徐绪卿 周朝成
（浙江树人大学 中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院，浙江 杭州 310015）
摘 要：面临新的发展形势，民办高校应该重新定位，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遵循高等教育发展规律，以贯彻落实《规划纲要》为契机，以“服务”理念为指导，配置办学资源，改进运行和管理，突显体制和机制特色，在竞争中赢得发展。
关键词：民办高校 科学定位 教学服务型大学 建设和管理
一
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发展正处于一个新的起点上。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的颁布，将对我国教育未来十年甚至更长远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也为民办高等教育的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规划纲要》充分肯定了民办教育的贡献和发展地位，进一步强调要“大力支持民办教育”，用“民办教育是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增长点和促进教育改革的重要力量”、“各级政府要把发展民办教育作为重要工作职责”，来表达政府发展民办教育的决心和导向。除此以外，《规划纲要》还针对民办高等教育发展提出了一些具体措施，如“支持民办学校创新体制机制和育人模式，提高质量，办出特色，办好一批高水平民办学校”；又如“依法落实民办学校、学生、教师与公办学校、学生、教师平等的法律地位，保障民办学校办学自主权。清理并纠正对民办学校的各类歧视政策。制定完善促进民办教育发展的优惠政策。对具备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授予单位条件的民办学校，按规定程序予以审批”。这些问题通过《规划纲要》来明确，从而在国家层面建立起发展民办高等教育的基本制度框架，抓住了重点，非常实在。笔者所在的浙江省已经获得国家教育体制改革项目“改善民办教育发展环境实验区”的立项，先期进行制定民办教育发展政策、优化民办教育发展环境的试点工作。我们有理由相信，贯彻实施《规划纲要》，必将理顺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的关系，逐步建立和完善中国特色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的体制，促进民办高等教育又好又快地健康发展，最终“形成以政府办学为主体、全社会积极参与、公办教育和民办教育共同发展的格局。”
与此同时，我国民办高等教育也发展面临着新的挑战和考验。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推进，高等教育资源日趋丰裕，高等教育供不应求的局面得到改变，高等教育发展开始从资源约束转向需求约束；高等教育市场逐渐从卖方（高校）市场走向买方（考生）市场，优质资源成为市场的宠儿，人民群众接受高等教育的观念逐步转变，从要求接受高等教育向主动选择高等教育转化，从能上大学向能上好大学转化；近几年来，高等教育整体规模和校均规模的快速增长与少子化带来的高等教育适龄人口快速下滑形成巨大反差，民办高校已经表现出社会需求的快速下滑，不少民办高校甚至出现了招生困难。据报道，“2008年全国民办非学历高等教育机构866所，比2003年减少了238所。由于生源紧张，2009年全国民办高校的招生人数普遍下降了一半左右。面对中国公办大学十年来的急速扩招和人口出生率的持续下降，民办高校倍感招生萎缩的巨大压力，中国民办高校在国家人口结构变化和教育事业发展的过程中最先感受到寒意”。有学者甚至断言，在不远的将来，“随着出生人口基数的下降，特别是随着18岁到22岁适龄大学生青年数量的减少，某些高校，特别是某些民办学校和独立学院离破产可能不遥远了。”据报道，2010年青岛某民办高校在省内的文理科招生计划为2805人，第一志愿只有108人。“招不到学生，就收不到保证学校运转的足够学费，没有资金支持，学校的各项发展就会受到约束，这势必导致来年招生更加困难”。实际上，笔者在调研中看到的问题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二
服务型大学（service university）的源头可追溯至19世纪美国赠地学院。林肯总统签署的《莫雷尔法案》(Morill Act)规定，按照各州在国会中参议院和众议院人数的多少分配给各州不同数量的国有土地，其出售或投资所得收入，在5年内至少建立一所“讲授与农业和机械工业有关的知识”的学院，以服务于美国农业和机械化的发展。这实际上是从国家制度安排上，确立了高校的服务功能。
20世纪60 年代以后，西方主要国家的高等教育规模不断扩张，陆续进入了大众化阶段，引发了社会各界对高等教育质量的担忧和对财政投入高等教育效率的关注，加之公共权力问责潮流的兴起，
高等教育经费的使用效益、高等教育机构所提供服务的价值和绩效等问题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质疑。提高财政投入大学的效率，改革大学拨款制度呼声高涨，“服务型大学”应然而生。挪威奥斯陆大学教育研究中心比较与国际教育部教授阿瑞德·特捷达夫认为，这里“服务”的意义在于“传播、应用和维护以知识为基础的、拥有一定客户的应用性技术，不管这些客户在什么地方”。他特别指出，“服务型大学”的最重要特征在于“以市场为导向，生产在知识市场里有竞争力的产品”。有专家认为，“服务型大学的基本内涵在于:它的一切活动，包括教学和科研，都以公众和社会的需要为标的，将顾客利益放在学校工作的首位”。2007年，我国学者刘献君撰写了《建设教学服务型大学——兼论高等学校分类》的论文，初步提出了建设教学服务型大学的路径和对策。在贯彻落实《规划纲要》，制定新一轮学校发展规划中，一些高校根据自身的条件和高等教育的发展趋势，大胆探索新的定位，发现教学服务型大学可能更加适合自身在某一阶段的发展定位，于是重新提出了“教学服务型大学”的概念和定位问题，开始了有关教学服务型大学的讨论、研究和实践。据了解，黑龙江科技学院、武汉纺织大学、浙江树人大学和宁波大红鹰学院等10余所高校都先后提出了“建设教学服务型的大学”的办学定位。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现象。
总体来看，当前“教学服务型大学”的相关研究还不充分，给教学服务型大学在这些学校实践带来诸多的困惑。各校“教学服务型”大学的概念差异很大，内涵有所侧重，对于一些主要的问题还难以形成共识，需要理论研究做出努力，提供支撑。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研究，我们认为：教学服务型大学，简言之，就是在尊重高等教育规律的基础上，以教育服务和服务科学的理念为指导来配置办学资源和运行、管理的教学型大学。
理解教学服务型大学的关键是“教学”和“服务”。首先，教学是根本任务。选择“教学服务型”大学的高校，相对来说科研实力还不太强，从办学层次上来说，当属教学型的高校，人才培养是学校的主要工作，教学始终是这类学校的工作重点。其次，“服务”是核心理念。“服务”源于高校的三大功能。但是作为教学服务型大学的概念，“服务”在这里有了新的内涵和地位。根据浙江树人大学中长期发展规划的阐述，教学服务型大学的“服务”含义，主要是遵循高等教育发展规律，运用“教育服务”的理念和“服务科学”的方法，吸取“服务”精华，以“服务”对象的需求来配置学校资源，布局学科专业，重视教学质量，彰显培养特色，创新管理流程，提高办学效益，实现跨越发展。
“教育服务”最初是从企业全面质量管理中引入学校管理的一个概念。以“消费者为中心”和“质量的持续提高”为核心观念的全面质量管理思想，强调尊重消费者的利益和要求，并置消费者于整个管理体系的最重要位置。教育经济的观点也认为，教育是一种“服务”，学生和社会则是学校教育最主要的“服务对象”，学校的各项工作就构成了一种服务链，最终通过教师的教学和科研将一种优质的教育服务提供给学生和社会。服务科学（Service Science，SS）是在信息技术和现代管理理论高度发展的背景下，融合计算机科学、运筹学、经济学、产业工程、商务战略、管理科学、社会和认知科学以及法律等诸多学科，研究发展以服务为主导的经济活动所需的理论和技术的一门新兴学科。其精华主要是以服务对象为中心，从服务对象的需求出发，设计产品内涵和管理流程，以最大限度地提高服务的质量和管理的效率。在服务科学的相关研究中，经常可以见到的是“基于对象……”、或“面向对象……”之类的词语。将“教育服务”和“服务科学”引入高校办学定位，作为教学服务型大学的核心理念，它要求积极推进高校办学思想的改革和创新，在遵循高等教育基本规律的同时，以社会需求为导向，在人才培养、资源配置、管理职能等各个环节贯穿“服务”的精神，遵循市场规律，服务社会需求，提高学校工作的针对性、服务性、应用性和适切性，在“服务”的过程中提高服务的质量，建立自身的形象和品牌，获得较高的效率和效益，实现学校的跨越性发展。这可作为现今“教学服务型大学”的概念的新内涵。
这里有两点需要特别提到。一是教学服务型大学中的“服务”与大学的服务职能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同义语。大学职能中的“服务”是与教学、科研并列的学校职能。教学服务型大学中的“服务”，则是贯穿学校各项工作的理念和方法，它处于学校发展决策和行动的高端，起着领航式的作用。在教学服务型大学中同样需要教学、科研和社会服务，但是教学、科研和服务只是教学服务型大学中为“服务”的三种主要方式，两者不能等同而语。二是教学服务型大学与西方所谓的“服务型”大学既有联系，又有区别。他们的联系在于“它的一切活动，包括教学和科研，都以公众和社会的需要为标的，将顾客利益放在学校工作的首位”。从这一点上看，两者基本相同。但是，西方的“服务型大学”重点是放在科技服务方面，因此国外服务型大学往往都是研究型大学或研究教学型大学。而教学服务型大学则主要是一些一般的本科院校，科研工作相对较弱，服务的重点主要放在人才培养上，也就是在服务的方式和重点上，两者具有明显的侧重。
三
建设教学服务型大学特别适合我国民办高校的办学实际，可以成为民办院校的准定位。
近十年来，民办高校抓住国家积极发展高等教育、加快推进大众化进程的机遇，发展规模得到有效扩张。截至2010年年底，民办普通高校总数已占全国普通高校总数的30%，在校生也已经超过20%。据了解，2010年全国共有10余个省份民办高校在校生超过当地普通高校在校生总数的20%,比例最高的浙江省已经达到33%左右。民办高校已经成为国家高等教育体系中新的增长点，成为我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推进高等教育大众化、多样化和选择性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从发展历史看，长期以来作为公办高校的“拾遗补缺”，我国的民办高校大多走过一段定位不明晰的时期。民办高校发展初期，实际上进行的是精英化教育，与公办高校之间生源差距不大，教师也主要从公办高校的退休教师中解决，教学计划照搬，人才培养模式趋同，带有很深的公办高校痕迹，甚至“复制”公办高校的培养方案和管理模式。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不断深化和民办高校办学规模的不断扩大，民办高校中“不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要求，不适应国家对人才培养的要求”的问题表现突出。学校办学实际与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逐渐脱离。与此同时，仍有一些民办高校举办者表现出急躁、浮躁的心理，眼光太远，定位高悬。“东方哈佛”、“民办清华”、“一流民办”等等不着边际、虚无缥缈的定位不在少数。在整个高等教育系统发展转型，加强内涵建设，加快质量提升的进程中，许多民办高校却仍处于趋同化的迷惑中艰难探索，导致学校实际办学摸不着方向，走不稳步子。由于定位不准，服务目标不明确，与地方经济发展对接不紧，处于“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艰难境地，得不到考生的信任，也得不到政府的支持，严重制约了民办高校的发展和改革。民办高校的办学定位问题突显，成为制约民办高校发展的重要因素。面对形势和可持续发展的障碍，民办高校应该冷静思考，梳理思路，明确定位。要正确判断形势，认真思考自身优势，扬长避短，寻找有利于自身优势的发展空间，赢得市场竞争的主动权。
我国民办高校实际上都是教学型院校。教学是这些学校的“主业”，人才培养是主要的职能和任务。在2010年年底所所有的576所民办高校中，独立设置的民办本科院校只有43所，独立学院222所，这些本科院校至今还没有国家教育行政部门批准的研究生培养资格，主要任务是面向地区经济和社会发展培养人才。另一方面，我国民办高校办学历史短，办学条件和师资队伍相对较弱，社会认可度不高，在高教供求关系紧张的状态下，民办高校的定位尚未引起社会的关注。但是，资源丰裕、生源下滑和供过于求的状态下，一些盲目攀高、脱离现实的民办高校的教学工作首先受到市场的质疑和抛弃。如果民办高校办学不注意科学合理定位，探索自身发展规律，就可能在新一轮发展中被边缘化。如何从实际出发，以社会需求为导向，布局和设计教学工作，深化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提高办学适切性、应用型和针对性，增强社会的认可度，成为民办高校领导的急迫课题。教学服务型大学的提出和确立，一方面，为民办高校正确定位提供启示和借鉴，促进民办高校强化服务理念，把主要精力和资源，集中到人才培养上来，更加务实地深化教学改革，提高人才培养的质量。
我国民办高校大多具有地方性，许多民办高校实际上就是本地区唯一的高等学校，是推动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最直接、最可靠的教育基地，肩负着满足地方求学需求，为地方培养高级应用型技术人才和服务地方经济文化建设的重要职责。尽管许多地区政府部门对民办高校少有直接的投资，但是也给予了许多政策的扶持。民办高校的发展本身也有政府部门的许多工作在内。另一方面，许多民办高校与地方具有难以割舍的紧密关系，生源主要来自于本地区，培养出的毕业生也主要在本地区工作；科研开发和文化创意产业也以服务本地区发展为主，成果转化也主要服务于本地区企业。民办高校需要端正办学思想，主动服务当地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自觉地担当起地区人才培养、科技创新和文化传承的任务。服务当地经济和社会建设，应该成为民办高校的重要使命。以服务增贡献，以贡献求发展，理应成为广大民办高校的自觉行动。选择教学服务型大学，能够促使学校更好地端正办学思想，紧紧依托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贴近需求办学，布局学科和专业，提升质量和水平。从这个意义上说，地方院校选择建设教学服务型大学的定位，非常必要，非常贴切。
另一方面，由于自身具有的独特的体制和机制，民办高校更加有实施教学服务型大学发展目标的条件和优势。由于办学体制的差异和办学自主权的宽松，机制相对灵活，民办高校办学与社会需求、市场需求应该有着更为紧密的联系，服务的区域更宽阔，服务的内容更丰富，招生就业、专业设置、科研成果应用以及内部管理机制等都将更加开放。民办高校本质上来说提供的就是教育服务。从办学的要求来看，由于自主办学，自负盈亏，节省成本，讲究效率，需要牢固树立服务理念，从教育消费者需求出发，为消费者提供更好更多的服务。
四
教学服务型大学的研究既是院校研究的重要内容，也应当是一种行动研究。我们需要探索和设计理想的定位和目标，但是更需要踏踏实实的行动朝着这个目标迈进。至今为止已经有一些院校将教学服务型大学作为自身的发展定位，建设教学服务型大学已经积累了许多成功的经验。根据浙江树人大学的实践，结合理论研究成果和其他院校的经验，笔者就建设教学服务型大学提出几方面思考，供同行商榷。
第一，牢固确立服务理念，转变办学指导思想。教学服务型大学是一种全新的大学发展定位，强调的是以教学为重点，努力提高办学质量，以服务贯穿学校工作全过程，以满足社会发展需要为宗旨。浙江树人大学的发展一直坚持注重质量与内涵的发展道路，坚持“崇德重智，树人为本”的校训，坚持“以生为本、以师为尊”办学理念，在过去的十年发展中取得了巨大成就。面对“十二·五”时期的新环境、新机遇，学校领导班子转变观念，以“提升内涵，强化特色”为发展主题，以高级应用型人才培养为主线，以服务为宗旨，服务师生教和学，改造管理流程，面向社会需求，强化社会服务功能，把提高办学质量作为学校发展的第一要务。据此，学校不断强化“生本意识、质量意识和市场意识”，提出了“创新主导、人才兴校、强院为基、民生为重”的管理理念，并形成了“质量立校、科研兴校、人才强校、开放活校、民办特校”的发展战略。因此，学校立足浙江、面向长三角、辐射全国，致力于建设一所综合实力在民办高校中处于一流、部分学科和研究领域在全国高校中有重要影响、富有自身特色和开拓创新精神的多科性教学服务型大学。
第二，服务社会发展需求，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对于教学服务型大学而言，教学是中心工作，人才培养是根本任务，整体上要服务区域经济与社会发展需求，必须以服务区域经济、科技与文化等产业发展为导向布局学科专业体系，必须以服务学生成长规律与需求为依据构建新的知识体系，突出教学服务型大学的应用性基本特征，创新高级应用型人才培养模式。根据浙江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围绕传统优势产业转型升级、现代服务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浙江树人大学提出了“做强服务业、做大商科、做特工科、做活文科”的专业结构调整布局基本思路。早在2009年，浙江树人大学成立了国内第一所现代服务业学院，并针对十二五期间浙江大力发展商贸物流、休闲旅游等产业经济，对专业结构及其院系设置进行调整，并形成了现代服务业专业建设群落，在知识、技术与人才等发挥服务地方现代服务业发展需求的重要作用。
基于教学服务型大学的基本定位，浙江树人大学明确提出了“注重学理、服务需求”的人才培养核心价值理念，“注重学理”是本科层次人才培养的基本要求，是区别于高职高专教育的显著特点，“服务需求”是新时期培养高级应用型人才、服务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也是区别于研究型高校教育的显著特点。该理念契合当前学校教学服务型大学的办学基本定位，体现了“面向对象教育服务”的基本属性，体现大众化时期多元化质量观，也体现了素质教育中强调“德育为先、能力为重、综合发展”的学生培养观。
“高校人才培养模式是指高校根据人才培养目标与规格，选择合适的教育教学内容并形成相应的内容结构，在一定培养制度保障下的人才培养活动运行方式的总和，是一个综合的培养体系。”服务社会需求的人才培养理念指引下，浙江树人大学主要围绕培养目标、培养内容、培养制度以及培养方式等四个基本要素，积极探索高级应用型人才培养模式创新。一是确立了“高级应用型人才”培养目标。2003年升本伊始，浙江树人大学以明晰本专科差异、树立本科意识为主要内容，开展了教育思想的学习和讨论，当时明确了“以应用为宗旨，以就业为导向，细分劳动力市场，走差异化目标定位”的思路，在2005年确立了“高级应用型人才”培养目标，主要培养技术应用型、服务应用型与复合应用型人才，明确了“培养满足社会多元化需求的适应21世纪经济建设和社会和谐发展需要的‘基础扎实、知识面宽、人格健全，具有较强适应能力、实践能力和创新创业精神的高级应用型人才’”的人才培养基本定位。二是优化人才培养方案。学校在高级应用型人才培养目标下，以“突出应用意识、强化能力培养、注重创新创业精神”的理念来优化课程结构，完成了“平台+模块”的课程知识体系改造，突出实践教学，科学制定学校各专业的人才培养方案，着力于应用性专业群建设、应用型培养体系的构建。三是实施多样化培养路径推进培养模式改革。根据浙江区域经济转型升级，为服务社会需求，强化校企校地联动，学校以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为纽带，以实践教学为核心，实施了从“订单班”、“3+1”、“2+2”、企业冠名班等一般性校企合作模式到校企联合办学设置“中博会展旅游学院”培养人才的深度紧密合作模式改革，培养现代服务业专门人才，强化官产学结合推进校企校地合作。同时，学校以项目为载体系统优化推进，实施重点建设，先于教育部06年启动和实施了“教学质量工程”，推进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四是注重制度创新，点面结合，形成培养特色。学校注重在改革过程中的制度性支持，注重2009年启动了以课程改革为核心、以教学方法和校企教学团队建设为两翼的“一心两翼”为基本内核的“课程改革三年行动计划（2010-2012）”；2011年，在学校中长期规划指引下，将进一步深化高级应用型人才培养改革，着力启动实施“人才培养模式创新行动计划”。
第三，努力提升科研水平，增强服务社会能力。作为教学服务型大学，主要以人才培养为根本任务，同时必须加强科研水平提升，为服务地方经济发展打好基础。缺乏科学研究的大学是缺乏真正内涵的大学，教学服务型大学必须改变传统的科研评价制度，改变追求纵向的甚至基础性研究项目而科研应用性不强的现状，加强与地方政府、企业以及社会团体的合作，加强横向项目研究驱动力，提升科研竞争力，促进科技知识传播与应用，推广科技成果转化，紧密地与地方经济发展相对接。浙江树人大学作为一所民办高校，在国内民办高校中较早地重视学校学科建设与科研工作，并根据教学服务型大学的应用性、开放性基本特征，解放思想，逐步走出“象牙塔”，重视社会服务功能拓展。因此，学校一直实施科研强校战略，发挥优势学科在国内的学术领先地位和影响力，实施重点研究领域布局战略，鼓励知识和科技创新，坚持科研为成才服务、科研为社会服务的方向，培育学科特色，强化学科团队建设，形成服务于地方经济发展需求的学科群落。近年来，学校高度重视学科建设与科研工作服务地方产业结构调整与发展，成立了服务“社会需求”的产学研领导小组，大力推进与地方政府、地方企业等的合作，初步形成了产学研政合作的机制与模式，与义乌、台州、海盐、海宁、磐安、嘉善、桐庐等地区县市政府进行合作，并与地方100多家企业签订了产学研合作协议，形成了学校与地方经济之间较为广阔的合作面。通过这些合作，学校把校内人才智力资源引导地方产业经济一线，不仅锻炼了科研队伍，丰富实践经验，促进“双师型”队伍建设，提升学科与科研水平，而且在工商贸易、旅游休闲、乡村规划、软件外包以及超微检测等产业合作领域方面取得了良好科研成果。
第四，优化组织管理流程，服务学校内涵提升。教学服务型大学以服务理念为宗旨，不仅要融入社会服务社会，走出“象牙之塔”，而且借鉴现代教育服务理念和服务科学理论，在大学内部管理理念与组织设计上要适应服务社会需求，适应服务教学科研，适应服务师生的人本需求。因此，在根本上，教学服务型大学要将服务理念融入到大学理念之中，确立现代的、开放的大学理念，使得学校发展站在一个全新的高起点之上。当前，虽然许多学校强调社会服务功能，强调服务教学科研，但是在内在的制度与组织设计以及管理流程上，仍然沿袭了旧模式，未能真正落实以学术至上（教学科研）的理念，也导致内部学术与外部经济之间的机制衔接上不紧密。浙江树人大学提出了“创新主导、人才兴校、强院为基、民生为重”的管理理念，在学校内部管理上服务创新需求、服务人才需求，服务基层学术需求，服务民生需求。本着“以生为本，以师为尊”的办学理念，学校把生本理念与尊师理念融入大学制度创新，把服务理念逐步融入组织设计与管理流程，大学组织管理面向学生学习需求，服务教授治学需求，体现“教授治学、民主管理”，把大学组织和管理流程的改造落实到服务教学、服务科研为目标。
同时，大学内部组织优化与服务流程改造必须面向社会经济发展需求，推动教学、科研为社会服务。因此，建立面向政府、企业和社会产业经济发展的组织合作机制对于教学服务型大学而言非常重要。浙江树人大学要求大学的管理者转变管理观念，既要理解大学本身的学术价值，又要理解政府、企业的组织文化内涵，善于将大学组织文化带入到政府企业组织之中，同时，大学又要以包容姿态接受企业文化价值的进入。学校对教学组织形式与评价制度、科研评价与奖励制度、教师评聘考核与培训制度以及学校与政府、企业等组织多种合作制度进行了改革，推动学校对于外部组织边界的开放性与渗透性。这是教学服务型大学制度与组织改造的必然要求，也是促进学校教学服务型定位下转型发展、提升内涵的必然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