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民
（浙江树人大学 杭州 310015）
摘 要：本文分析了地方本科高校转型出发点、方向与态度的差异，提出了转型分歧的焦点及思维方式成因，并从经济新常态下的新要求、地方本科高校的办学定位和转型实践探索等三个方面，客观分析了转型共识，提出了加强顶层设计、普职关联和试点推动的针对性建议。
关键词：地方本科高校；地方高校转型
地方本科高校是指除中央部委所属高校外的所有本科高校。据教育部2012年年鉴统计，我国有地方本科高校1036所，占全国本科高校数的90.5%，地方本科高校在规模上已成为我国高等教育的重要力量。但是，地方本科高校（特别是新建的地方本科高校）在办学定位上常有“高不成、低不就”困惑，社会各界对此也颇有微词。在社会处于转型的大背景下，学者和管理部门均提出过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命题，并引发业内议论。2014年，国务院颁发了《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国发〔2014〕19号)，在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过程中，国家教育行政部门特别重申了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问题，由于转型涉及整个高等教育结构的调整，是一次高等教育的深刻变革，加上不同学者、管理部门、院校的认识取向不尽一致，导致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尚存在诸多的争议和分歧。
一、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分歧
转型升级是近些年来经济发展的主题，而经济的转型升级有依赖于科学技术进步和高素质应用型人才培养。高等学校具有教学、科研与社会服务三大基本功能，经济转型升级必然带动高校转型。然而，高校的转型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均非一蹴而就，教育的特殊领域和大学组织的特殊性，使得高校转型的争论也是此起彼伏。从中我们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之争伴随着现今高校的发展。
纵观这次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争论，其分歧主要集中在转型的出发点、转型方向和高校对待转型的态度上。
1、 转型出发点的分歧。
转型出发点所讨论的问题是地方高校转型后的类型定位问题。根据大学所传授知识的性质，大学可分为学术型和应用型；根据大学主要的职能，大学可分为研究型、教学研究型和教学型。根据大学的专业、课程与劳动力市场的距离，大学可分为普通高校和职业院校。仔细分析现今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争议，其出发点不尽相同，大致呈现出三种价值取向：
第一类属“定型”取向，其出发点是为了深化办学改革，以凸现地方高校“应用型”的办学特征。由于历史的原因，现今我国高校普遍存在“计划经济”痕迹较浓，与社会、产业的对接度相对不足的情况。随着高等教育步入大众化或普及化阶段，以及产业的转型升级，无论产业界还是高教界均对高校的功能发挥，尤其是应用型人才培养提出了诉求，其核心问题是高校如何走出“象牙塔”，如何更好地融入地方，变学术导向为应用导向，为地方产业提供需要的应用型人才和强大的技术支持。
第二类属“分型”取向，从院校合理分类出发，试图找准地方高校的合理定位。在理论界，对于高校分类的探讨从未间断，如今学界普遍认为，合理的院校类型结构是高等教育繁荣的标志之一。在研究型大学、教学研究型大学和教学型大学的分类框架体系中，地方本科院校一般定位于教学型大学。实际上，我们在判断高校的类型时，往往根据该校的科研水平进行划分，即根据科研水平的高低将大学划分为研究型、教学研究型和教学型。这种分类体系导致高校过于追求学术化，人才培养的应用性和社会服务的地方性普遍有所缺失。有鉴于此，地方高校的转型应学习借鉴国外经验，进行高校的合理分类以及高校定位的转型。
第三类属“塑型”取向，从现代职业教育体系重构出发，将应用型高等教育纳入职业教育范畴，试图构建初等、中等、高等职业教育相衔接，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相互沟通，体现终身教育理念，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基于此，引导部分地方本科高校向高等职业教育转型。
2、 转型方向的分歧。
转型方向即转型目标，也即地方本科高校 “应转向何方”。只有对这个问题在理论上进行了深刻全面的阐述，才能够有效地指导实践。由于新建本科高校是地方本科高校的重要组成部分，加之新建本科高校转型更具紧迫性，所以学者们普遍聚焦于新建本科高校的转型方向研究，这在一定程度上深化了我们的认识，但是还存在不小的分歧。
柳友荣[1]借鉴了英国“新大学”的经验，认为新建本科高校的转型方向是“新型大学”，并对“新型大学”的概念、特点及发展进行了研究；宣勇等[2]提出地方本科高校应转向“创业性大学”，指出“知识资源向知识资本转化是创业型大学的本质特征”；笔者也曾撰文指出，新建本科高校发展的主要趋向是建设“教学服务型大学”，认为教学服务型大学具有学术导向和市场导向并重的价值取向，转型的理想模式是凸显“服务本位”。[3]学者们对诸如“新型大学”、“创业型大学”“教学服务型大学”的内涵与本质、道和路的研究仍然仅仅处于局部和表层，尚缺乏系统而深入的研究。并且，笔者认为，“新型大学”的概念还过于笼统，难以对实践形成有效指导；由于我国地方本科高校的科研基础普遍较弱，与国外相应高校强大的科研研发能力相比，将“创业型大学”作为转型目标，似乎过高了些；而“教学服务型大学”仅是一个新的设想，距离被高校接受和实践尚需要很长的时间。实际上，自从本世纪初以来，地方本科高校一直在开展面向应用型本科的转型，致力于探索一个完善的应用性人才培养体系。近年来，尤其是《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颁布以来，更多学者和实践者将转型目标锁定在“应用技术大学”上。“应用技术大学”是欧洲高等教育体系中的一个类型，在德国高校中占据多数，但当前学生规模占比不到40%，校均学生规模很小，不易实现。而我国地方高校的办学规模普遍高于欧洲，转型难度可想而知。鉴于我国新建本科高校普遍科研基础薄弱的现状，中国教科院孙诚研究员建议，多数新建本科高校可以向“准应用技术大学”方向发展，待条件成熟时再向应用技术大学转型。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方向到底指向何处，仍然存有分歧。
3、 转型态度的分歧。
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分歧，也表现在不同群体持有不同的转型态度上。社会各界对这一轮转型的态度，非常耐人寻味。教育界内的声音和其他行业的声音有所不同；在教育界内部，高教界和职教界的声音也不同，职教界呼声似乎要高一些。另外，作为转型主体的地方本科高校内部，也呈现多样化的声音，从这些声音表明的态度看，可以归结为以下两类：
一类是积极参与的。他们认为转型符合学校的发展定位，这一类高校多半行业基础较好或职业教育基础较为厚实、或者是升格为本科时间不久的高校；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本意不愿加入转型队伍，属于功利参与的一族。笔者认为，这不能全怪地方高校，因为我国的国情是“资源掌握在政府手中”，教育行政机构主导了评价体系及其资源配置，客观上使得高校眼睛朝上看。另一类是持观望或抵触态度的，多半是本科办学时间较久、本科积累较好的高校，认为现今的高校转型不符合学校意愿，顾虑转型会对高校带来社会的负面影响，于是认为采取“定型”更为妥当。
以上种种的分歧和不同的转型态度表明，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命题尚未形成相对统一的答案，对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讨论远没有尘埃落定。之所以产生认识上的种种分歧，固然可以找到种种现实原因。但是，从思维角度去分析，可能与人们普遍存在的“对立思维”、“本位思维”有着密切的关系。
（1）“对立思维”形成分歧。“对立思维”又称二元思维、非黑即白思维，这种思维只看到了事物相反的两面或两端，而忽视其他方面或两个极端之间的中间情况。比如，现如今人们习惯于将“就业导向”和“升学导向”相对立，但是这种对立主要是由现今的制度所造成的，但就其本质而言，就业和升学在体系上、逻辑上并不构成对立。在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问题上，人们习惯于将“普通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对立起来，其实两者也不应构成对立，因为普通高等教育是层次上的表现，职业教育是类型上的区分，而层次上和类型上的两种划分之间一定会有交叉，并非截然的对立。
（2）“本位思维”形成分歧。“本位思维”就是人们常说的“位置决定想法”的思维方法，即人们习惯于立足自身从业领域，从有利于自身发展出发去思考问题，而较少从其他角度换位思考或考虑整体利益。现如今的高等教育，之所以等级制度比较严重，专科教育与本科教育不够衔接，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不相沟通，与人们长期来的“本位思维”不无关系。从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看，“本位思维”使得职业教育界倾向高等职业教育的“塑型”取向，认为地方本科高校应该作为我国现代职业教育的顶层部分，为我国培养高层次的职业人才。地方本科高校则倾向“定型”取向，即地方高校应该变学术导向为应用导向，为地方产业提供高级应用型人才和技术服务，而不仅仅是变成高等职业院校。教育行政部门则从便于管理的角度倾向“分型”取向，将大学分为研究型、教学研究型和教学型三类，或者尝试其他的高校分类。三者取向的分离势必对转型发展形成负面影响。
二、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共识
事实上，跨入新世纪以来，关于地方高校转型的讨论一直没有间断过，最为集中的是2000年到2003年间“应用型本科”的讨论。“应用型本科”讨论的背景是，我国高校经历数年大扩招后，随着生源基础的下滑以及学习意愿的下降，高校教师普遍难以适应“80后”生源的学习，加之学界引入了美国马丁·特罗高等教育大众化的理论，引发高校转型的研究。笔者用文献计量和阅读的方法对该期间在核心期刊上发表的论文进行梳理统计发现，起初“应用型本科”的讨论语境是放在高校类型和制度安排范畴来进行的，但随着讨论的继续，渐渐演变为一种人才培养新定位的讨论。
笔者认为，地方本科高校转型争论，从院校视角看其实质在于不断厘清办学定位。从现实看，这一轮的转型既有我国经济、社会转型的时代背景驱使，也有地方本科高校自身变革的内在使然。应该说，转型揭示了当下地方本科高校的改革方向，并且众多高校也已加入这一改革的阵营。
1、 经济新常态倒逼地方本科高校转型。
“转型”是指“事物的结构形态、运转模式和人们观念的根本性转变过程”。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系指依据高等教育发展趋势、经济社会需求以及高校自身特点等基础上科学定位，并在办学体制、专业建设、教学模式、人才培养模式、师资队伍建设、管理服务模式等方面进行改革。[4]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首的党中央在深刻把握和认识中国经济增长阶段变化规律的基础上，提出了中国经济新常态的重大战略调整，为推动我国经济健康发展和结构调整指明了方向。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领域的新常态相适应，我国高等教育领域也呈现出一些重要的“新常态”： 以质量提升为核心的内涵式发展成为新常态；在改革创新中释放办学活力成为新常态；以法治思维推进大学治理现代化成为新常态；政府宏观管学与社会参与办学成为新常态；大学深度开放与教育科技引领成为新常态。[5]教育部副部长鲁昕在分析新常态对高等教育的新挑战时，提出了“四个新要求”，[6]即经济发展速度换挡对人才培养新要求、经济结构优化对人才结构新要求、创新驱动发展对人才培养模式新要求以及资源配置方式对人才培养机制新要求。
遍览当今地方本科高校的人才培养现状，“高校同质化严重”、“人才培养模式与行业发展脱节”、“人才培养与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结构性矛盾突出”、“高校科技成果转化不畅”等弊端较为普遍。因此，对于地方高校的转型问题，目前达成的基本共识是：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不是“要不要转”，而是“怎么转”、怎么去主动适应经济新常态战略调整新要求的问题。
2、 现实中的办学定位要求地方本科高校转型。
关于地方高校的定位，新一轮本科教学合格评估方案中将其划分为五种定位，即：办学类型定位、办学层次定位、学科专业定位、人才培养定位、服务面向定位和发展目标定位。笔者有幸作为教育部评估专家实地参与了多所新建本科院校的本科教学合格评估，从办学定位的考察看，相比以前，这一轮评估中地方本科高校的定位普遍不盲目攀高攀大，更加接地气。
但是，进一步分析，地方本科高校在办学定位上还是普遍存在一些不足，依笔者看，主要不足表现在两个方面：
（1）办学定位细化不够。虽然地方本科高校普遍提出了“立足区域、面向行业、建设应用型高校”的办学定位，但是现实中的办学定位细化普遍不够：一是认识不够统一，表现在管理层和教师对“地方性、应用型”特征的定位内涵理解不够到位和一致，致使执行环节产生诸多的偏差；二是顶层设计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表现在专业设置、专业布局与区域经济、产业的匹配性不够，培养方案中应用性的课程设置与开发明显不足，应用型师资的培养不够重视，应用型师资的比例普遍不高（仅占专任教师数的20%左右），“应用性”的校园文化还远未形成；三是办学定位尚未细化到课程、课堂等具体教学环节中去，例如课堂教学中理论与实践结合的程度还不够，面向现代产业、行业的新技术、新应用、新应用普遍不够，等等。
（2）产学研合作教育薄弱。“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是当今高等教育改革的重要方向，而以“应用”见长的地方本科高校理应更加注重这方面的改革。然而，现实中的地方本科高校的产学研合作教育普遍还比较薄弱，表现在：一是合作教育的领域比较狭窄，未能覆盖合作办学、合作研究、合作就业等多个维度；二是校企合作的专业比较有限，而整个学校的绝大多数专业的校企合作还尚未起步；三是校企合作不够深入，有些院校的校企合作还仅仅流于形式，封闭的专业建设现象还是较为严重，“专业像是水上漂浮的油”现象依然存在，与“地方性、应用性”的办学定位不相吻合！
当然，这是从教学评估视角考察得出的。从更长远发展看，笔者认为，地方本科高校办学定位执行不到位的深层原因是高校的科研基础薄弱，据有关资料称，新建的地方本科高校年均科研经费仅为300万元左右，难以与企业进行深度合作，许多高校仅仅是简单地把企业引入校园而已。
由此看来，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不仅有其现实的必要性，而且也是推动高校明晰办学定位和实现内涵发展题中的应有之义。
3、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实践探索。
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应该是一个主动求变的过程，也是一个创新的过程。令人欣慰的是，在教育部相关部门的推动下，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正在进行中。2013年6月，35所以应用技术类型高校为办学定位的地方本科高校发起成立应用技术大学联盟，作为转型“探路者、践行者、宣传者”的联盟自成立来，坚持了一年两次的联盟峰会，广泛探讨和交流应用技术大学建设的理念、路径和实践经验，也发布了《地方本科高校转型发展实践与政策研究》报告。据教育部规划司称，截至目前，已有22个省、直辖市启动了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试点工作。可以预见，更大范围的涵盖国家层面、省级层面的地方本科高校转型试点也将有序展开。
值得欣喜的是，近年来众多地区采取了多种措施促进地方高校的转型。一些地方政府部门设立了转型经费促进地方高校转型，如河南省、山东省分别安排了本科高校转型发展专项经费2亿元、1亿元。广东省专门设立了“示范性应用型本科高校建设工程”支持转型发展。浙江试点高校探索中高职衔接的新模式、上海高校探索应用型专业建设的标准。很多地方本科高校在转型的实践中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例如，黄淮学院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同频共振”，学校49个本科专业中80%以上是应用技术型专业；福建工程学院坚持“以工为主、区域性、教学型、应用型”的办学定位，瞄准地方经济建设需求，构建适应地方经济建设发展需要的专业集群。还有更多的高校正在积极探索服务地方区域产业的新模式、新机制，等等。众多地区及其高校的丰富转型实践增进了人们对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共识。
三、推动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几点建议
1、加强高等教育分类发展的顶层设计。顶层设计是运用系统论的方法，从全局的角度，对某项任务或者某个项目的各方面、各层次、各要素统筹规划，以集中有效资源，高效快捷地实现目标。我国高等教育只有在对未来趋势前瞻性预判的基础上，进行系统性、体系化的顶层设计，实施分类发展，才能尽快实现战略目标。虽然高等教育分类具有高度复杂性，仍然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目前还没有一个世界统一的分类管理标准，但是，理论界对高校的分类管理已达成相对共识。分类管理的目标是引导并推动各级各类高校向多样化、特色化发展，并建立起相互间联系合作的通道，使得高校更好地服务于社会的变革和产业的升级。另外，作为顶层设计，还要改变传统的高等学校评价体系及其资源配置模式。要根据大学分类体系，建立相应的评价体系，以引导转型学校朝着合适的目标定位发展，并改变传统的以学术导向的资源配置模式。为此建议，在不断总结和借鉴国际有益经验的基础上，由国家层面组织力量做好顶层设计，协调和完善相关政策，并在局部范围先行试点，待方案成熟后予以推广。考虑到分类管理的实施尚需要时间，也可以借鉴国内外先发经验，先在部分领域（如专业，而非高校整体）进行分类管理的实践，鼓励高校先在“点”上实现特色化发展。
2、厘清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的关系。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之间从概念范畴上分析，存在着交叉的范畴，职业高等教育既属于职业教育体系，又属于高等教育体系。因此，从本轮的转型讨论来看，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的关系之所以有些“迷离”，依笔者的观点，关键在于人们没有将其放在统一的体系上来加以讨论。
从国际经验看，已经形成了四种相对清晰的职业教育体系，分别是：以美国为代表的普职融合的单轨制教育体系、以德国为代表的双元制职业教育体系、以英国和澳大利亚为代表的国家统一资格框架下的职业教育体系以及以台湾地区为代表的完全双规制职业教育体系。以美国为例，社区学院既属于美国职业教育范畴，又属于高等教育体系。当然，不同的国情有不同的认识。在我国，高等职业教育体系发展比较迟，大致上世纪90年代之后才逐步加强了发展高等职业教育，之前主要是以中等职业教育为多。从入学体系上分析，职业高等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之间泾渭分明，生源主要是相对后半段的学生，并且也缺乏之间的衔接体系。而当前我国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就是要打通彼此之间的衔接立交体系，推动地方本科院校转型发展。为此，笔者认为，作为地方本科高校转型发展，将自身定位于应用技术型大学，作为大职业教育体系的范畴，同时又属于高等教育体系，从整个教育体系的高度来审视彼此之间的关系。因此，一方面需要转变观念，基于大职业教育观来审视转型发展，另一方面要改变职业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在招生、评价、资源配置等方面的传统体制机制，多做一些促进融合交叉的工作。这样的安排，既符合地方本科高校意愿，符合地方政府的建校意愿，也符合《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的文件精神。
3、加强联动，推动试点。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既是一个理论探讨的问题，更是一个实践中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由于转型是一项相当复杂的系统工程，为稳妥计，可以选择部分有意愿、有条件的院校进行转型的试点改革。为此，建议教育行政部门出台明确的“关于引导和推动地方本科高校转型的指导意见”，明晰转型试点的指导思想、实施原则、具体要求等；考虑到评价标准是高校改革发展的指挥棒，建议出台试点高校转型的专门评价标准，供试点高校转型改革的自我校验；正在转型和转型成功的地方高校应提供必要的财政经费支持，同时应扩大试点高校的办学自主权，在招生考试、专业设置、职称评定、教师聘用等方面给以更多的倾斜。对参与试点的地方本科高校而言，应紧紧抓住转型的有利时机，重新审视和调整办学定位，优化学科专业布局，充实应用技术大学的资源配置，调整教师考核评价办法，通过科学制订和稳步实施转型试点改革方案，为地方本科高校的转型积累可推广的经验。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长三角新建本科院校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实证研究”（14YJA880008）的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柳友荣．中国“新大学”：概念、延承与发展[J]．教育研究，2012(01)．
[2]宣勇．论创业型大学价值取向[J]．教育研究，2012（4）．
[3]陈新民．区域经济视野下的新建本科院校转型研究［Ｍ］．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11;137．
[4]地方本科院校转型发展研究报告2013[EB/OL]． http://wenku.baidu.com/Link?url．
[5]赵德武．高等教育新常态与教育改革创新[N]，光明日报，2015年01月06日
[6]鲁昕．主导适应中国经济发展新常态、加快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步伐--在第一期地方高校转型发展专题研修班上的讲话，2015年1月17日．
（本文发表于《教育发展研究》2015年第7期）
